白杨知道了自己的身体不清白,还会不会约她出去,她不停地在心里争斗,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白杨。她想,白杨那么好,对自己那么真诚,自己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可是她怕白杨知道了之后,就不会再理自己了。
春花内心的争斗阻止不了她想见白杨的心,她也想过这辈子死了这条心的,可是白杨越来越像一块巨大的磁铁,牢牢地把春花的心吸到了他的身上。她想万一白杨会体谅自己呢?不到黄河不死心,她拦不住自己,她想就算白杨有一天知道了不理自己了,可是在这之前,她还是想去见白杨,他是她心灵的吸铁,她无法阻挡自己的心向他飞去。
“你今晚睡前记得给我留着门,我和白云要去下庄摘苞谷。”
春花洗完了大家吃饭的碗又用胰子洗了一遍手对春燕说。
“我也去。”
“白云说今天就我两个去,人多了会给抓到。”
春花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热了,连忙低下头。
“今晚白杨哥哥可能在家吧,我去问他作业。”
春燕兴奋地拿了书包出了门,春花担心她去了碰上白云,自己的谎话就烂了,还不及拦,春燕已经出门了。
春燕走到白杨家门口刚好迎面碰上他正出门。
“白杨哥哥,我正要来问你作业呢,往后每个星期六晚上我都来找你辅导功课行吗?”
“哦,我,我还忙,我要赶回学校去。往后星期六我还得参加勤工俭学,可能没时间教你了。”
白杨慌忙关了大门,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他加快脚步离开了家门,走远了些才说,“我看看,哪道题不会做?”
春燕小跑着跟上白杨说,“白杨哥哥,我将来也跟你一样考初师。”
白杨心不在焉地应承了一声,问她说你姐在干什么,春燕说我姐干完活要绣枕头片儿,说着拿出本子问混合运算的一道题。白杨站在小路边告诉春燕运算方法,叫她把公式背熟了就会算了。春燕高兴地答应了,到了岔路口两人各自走了。
春燕大声地边唱“东方红,太阳升……”边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白杨在约定的田埂上坐下来,时不时焦急地站起来探望,那一大片已经抽了穗的麦田刚好能遮蔽他们。他觉得过了很久才看到春花远远地走来,他知道春花得趁他爸不留意时才能溜出来。
“春花——”
白杨蹲在田埂上望着越来越近的春花,用双手围着嘴压低嗓门喊道。他的心怦怦乱跳,这是他和春花的第一次单独约会,这一天他期待了很久,他有些激动不已。他觉得今天有些特殊的意义,他因此格外兴奋——为他们两个的第一次单独约会,为自己萌动的青春。
春花边回头察看身后,边躬着腰小跑到白杨面前,西天的阳光温柔地普洒在大片的麦田上,麦穗沐浴在明亮的夕阳里,天边是火红的晚霞,春花的脸庞因疾跑和羞涩也如此时的晚霞一样红彤彤的像是冒着热气。春花猫着腰跑到了白杨面前,却突然感到局促不安起来,白杨内心溢起一股特别的温暖,他发现春花的脸庞在夕阳映衬下格外美丽。
白杨紧握起春花的手牵着她猫着腰在田埂上往前跑:
“我们先在没人处躲一会儿,天黑了再去。”
春花的手在白杨的手里,她心里又紧张又高兴。她也为自己洗干净了手而高兴,她想上次白杨牵她的时候幸亏是晚上天黑了,白杨没看见她的指甲缝里的污垢。春花感受到白杨握着自己的力量,轻柔的风拂掠着他们的身心,春花觉得自己和白杨像一对翩飞的蝴蝶,一切都美得无法言喻。白杨牵着她跑完一条田埂拐了个弯,在远离路边的一条纵向的田埂上停下来:
“这里没人看见了。”
白杨兴奋地望着春花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他顺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紧贴着自己坐下。春花紧张地往旁边挪了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害羞了?”白杨吃吃地笑着捏了下春花的脸蛋说,“想死我了。”
春花扭过头咬着嘴唇又忍不住回头瞟了白杨一眼垂下了眼,她看到他眼里无法抑制的热烈光彩。白杨又贴近春花一些,一手握住了春花的手轻轻地抚摸,春花想幸好自己洗干净了手。白杨突然把春花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一双冒火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春花。春花慌忙避开他的目光,她的脸羞得像西天的晚霞一样绯红。
“春花,跟我好吧?”
白杨的身体紧紧地靠在春花身上,他用一只手揽着春花的肩头,两人的身体间连一丝缝隙也没有。春花心里本能地挪开了一些身子,可实际上她的身子紧挨着白杨纹丝没动。春花羞红着脸望了一眼白杨,那正是——双眼露娇沐秋水,两靥含情荡春风。白杨不等她开口已经被她的样子燎起了熊熊烈焰,他的唇急切地向她贴近。春花激动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紧咬嘴唇突然把滚烫的脸埋进白杨的胸膛上,白杨低下头用自己的面颊磨蹭着她炭火一样滚烫的面颊,两人的身心在推推搡搡间像烈焰似地燃烧起来。他们的唇,他们的肢体,他们的心,仿佛终于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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